第40章 040 更多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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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帶著服裝和化妝師到的時候, 虞檸正在和程傑聊打游戲的事情。
虞檸的助理開了門, 倒也沒把人攔在外面，工作人員進來後就說道：“虞老師對不起，您的化妝師路上堵車來不了, 這是楊老師的化妝師，讓她先給您化妝好不好？”
程傑沒有吭聲，對於他來說, 他是尊重虞檸的選擇了。
虞檸笑了下說道：“不用了，我這樣挺好。”
說到底節目組就是想讓虞檸服軟, 給她一個下馬威, 也沒有準備毀了自己的節目, 卻沒有想到虞檸直接拒絕, 工作人員是個小姑娘, 前幾次她們都聊得很開心, 聽了虞檸的話，她一時竟然沒反應過來，畢竟虞檸一直以來脾氣都很好, 不管聊什麽都是笑呵呵的模樣：“虞老師，您就不要為難我們了。”
虞檸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看著工作人員, 許久才平靜地說道：“那就當我為難你們吧。”
Amy冷哼了一聲：“小姑娘, 說話之前摸摸自己的良心，到底是誰為難誰？”
虞檸脾氣好卻不代表著沒脾氣, 工作人員可能覺得自己無辜, 畢竟他們也要聽導演的話。
可是虞檸不無辜嗎？她是耍過大牌為難工作人員還是對工作人員發過脾氣？哪一次來錄制節目, 沒有多買許多咖啡、奶茶和蛋糕分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有些語塞，趕緊說道：“要不您有什麽意見和導演說？馬上要錄制節目了，先化妝換衣服吧？很多觀眾都等著老師您的表演呢。”
Amy擋在了虞檸的前面：“那就麻煩您請導演過來，畢竟我們人卑言微根本聯系不上導演。”
工作人員一時語塞，壓一壓嘉賓對節目組來說是很正常的，像是上一次的王依盈最後不也妥協了嗎？工作人員說道：“那我去請導演。”
Amy很是客氣：“辛苦你們了。”
工作人員覺得Amy是在諷刺，卻也沒有證據。
與此同時正在看直播的觀眾也發現情況不對，也有不少虞檸和程傑的粉絲，剛才虞檸素顏出鏡到現在節目快開始錄制了，也沒輪到程傑他們兩人直播，越來越多的提出了疑惑，還有人直接到官博要求一個解釋。
主持人心中也尷尬，她已經在楊雨這裏停留的太久了，看見工作人員寫的牌子，笑著說道：“因為程老師和虞老師那裏出了點事情，今天的直播到此結束，請諸位觀眾期待接下來的比賽。”
說完不給直播間觀眾反應的情況，趕緊關了直播，楊雨甚至沒來得及和直播間觀眾道別，她有些不滿地問道：“化妝師不是過去了嗎？”
主持人笑的尷尬，她也不知道具體情況，說道：“我就不耽誤楊老師準備了，希望楊老師今天有個好成績。”
直播關了，楊雨說話也沒有顧忌了：“這不是肯定的事兒嗎？”
主持人笑了笑，不好多言什麽帶著工作人員離開了，到外面才小聲問道：“怎麽回事？程老師那邊不同意直播嗎？”
工作人員把事情大致說了下，主持人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節目組的導演過來了：“不管怎麽說，先化妝換服裝，有什麽問題我們等節目錄制完再討論？”
Amy語氣平和：“我還以為導演組是準備讓我們家小虞素顏上場比賽。”
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怎麽回事，此時也不能說明白，導演說道：“誰也沒想到化妝師會堵車遲到，我們也一直在協調，這樣耽誤時間的話，恐怕真的來不及了。”
Amy直言道：“我家小虞要不就這樣上去，要不導演就再請位藝人來。”
導演沒想到Amy會直接這樣說，心中也覺得憋屈，小聲說道：“這事情……也體諒一下我們節目組，先錄制完節目再說？”
Amy很想反問一句，她們體諒節目組，節目組有沒有體諒她們：“沒的商量。”
導演臉色變了。
Amy直接說道：“這件事不是A就是B，沒有別的選項，你們的選擇憑什麽讓我們妥協？”
導演根本沒料到Amy這麽不給面子：“電臺和你們公司也有不少合作，你是虞檸的經紀人，能代表公司嗎？”
Amy絲毫不懼：“我也不需要代表公司。”
導演心知遇到硬茬子了，到底服軟說道：“小虞這樣素顏上場，對她影響也不好，哪怕小虞長得不錯，可是在燈光鏡頭下面，也會顯得寡淡，再加上情景布置，小虞這樣穿著也顯得突兀，不容易讓觀眾代入，對小虞的比賽也不利。”
既然虞檸說有信心，那麽Amy就信任她的話：“多謝導演關心了。”
導演深知和Amy說不清楚，看向了虞檸：“小虞，難道你要拿自己的前途來賭氣？”
虞檸眨了眨眼睛：“我的前途？沒有啊，我最近成績在進步，老師說我前途很光明。”
導演被噎的有些難受，明明他們之間都知道說的是什麽事情：“你還想參加接下來的錄制嗎？你不配合節目組，怎麽上臺？”
虞檸故意疑惑：“導演的意思是讓我走嗎？那行啊，為了對得起等待我表演的粉絲，我回去就錄制一段發到網上給他們看好了。”
導演發現和虞檸說話比和Amy說話更累：“這個節目，我們這些人都忙碌了很久，是全部節目組的心血，只是……你可能不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節目組說的算，化妝師和服裝的事情是我們這邊疏忽了，不如各退一步，你現在化妝換服裝，剩下的等節目錄制結束我們再談？”
這是示弱了，虞檸看著導演問道：“您那日也是這樣和王依盈老師說的嗎？”
導演表情僵住了。
虞檸的眼神很幹凈，像是在訴說一件事而不是在嘲諷人：“節目組若不能以友善和公平來對待選手，為什麽要求選手來友善和公平的對待你們呢？糟蹋心血的從來不是選手。”
不知為何導演竟然無法直視虞檸，匆匆說道：“你願意這樣就這樣，到時候別說節目組欺負你。”
虞檸：“哦。”
導演嘴角抽搐了下，直接就離開了。
工作人員來通知程傑和虞檸準備的時候，也是站在門口匆匆說了句。
程傑站起身，說道：“走吧。”
虞檸恩了聲，跟在程傑的身邊。
楊雨來的時候就看見程傑和虞檸在後臺說話，她看了眼虞檸的服裝，走上前主動和程傑打了招呼。
程傑點了下頭。
楊雨笑看著虞檸：“年紀小，到底性子狂一些，只是你覺得胳膊能擰過大腿嗎？”
虞檸紮著高馬尾，穿得也很簡單，帶著濃濃的學生氣息：“擰不過大腿，難道還打不斷胳膊嗎？”
楊雨嗤笑了：“啊，希望你一會在臺上也能這麽自信。”
虞檸想了想說道：“那不如楊老師祈禱一下，您在我前面出場吧。”
楊雨皺眉看著虞檸：“希望你能笑到最後。”
Amy一直守著虞檸，事情都讓助理去溝通：“楊老師關於小虞的事情，有我這個經紀人，還不需要您來操心。”
虞檸對著楊雨笑了下，格外的燦爛說道：“我也希望您能笑著錄制完今天的節目。”
程傑不好參與進她們之間，不過在工作人員請他們上臺的時候，程傑先對著虞檸做了個請的手勢，等虞檸走了就跟在她身邊一起往上走：“我很期待你的表演。”
虞檸點頭。
當三人站在舞臺上的時候，在場觀眾先是鼓掌，很快就發現有些不對的地方，畢竟虞檸這一身和旁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主持人像是沒註意到這裏，倒是也沒有像平時那樣多聊天，而是讓工作人員拿了數字球來，說道：“按照規矩，請上一場比賽的冠軍虞檸先來抽取出場順序。”
虞檸也沒有和觀眾互動，直接抽了個數字球，對著鏡頭，上面是一個一字。
主持人心知虞檸不好惹，有些提心吊膽的說了幾句場面話，沒想到虞檸倒是配合，並沒有直接翻臉，這讓主持人心中松了口氣，楊雨抽了個數字二，程傑也就是第三位出場的：“先請虞老師到後臺準備，楊老師和程老師到選手席休息。”
楊雨本來想和程傑說幾句話一起走，可是沒想到程傑直接和虞檸走在一起，小聲說著話，明顯不願意搭理她。
Amy就在後臺，見到虞檸問道：“可以嗎？”
虞檸點了下頭：“沒有比這個順序更好的了。”
Amy聞言放心了，拍了下虞檸的肩膀就退到一邊了。
此時舞臺上已經準備好了，虞檸直接上臺。
這次的道具是個被綁起來的假人還有把道具短刀，虞檸上臺後先給觀眾和評委鞠躬，然後站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假人身前，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虞檸單手掐著假人的脖子，在警察喊話的時候，微微轉頭看向了窗外，她咬緊牙手像是無意識的手緊，卻又在前妻的聲音傳出的時候松開了一些，她握緊短刀像是想要往窗邊走看一下前妻，可是在腳步剛動的時候猛地拽著假人的脖頸朝另一份方向動了。
觀眾從虞檸素顏也沒有換服裝的討論到現在的安靜屏息看著大屏幕上虞檸的表演。
在看到虞檸的動作，他們直接聯想到警方既然來談判為了救人質，肯定是要準備狙擊手的，所以虞檸選擇避開所有能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所有觀眾都被虞檸代入了這部電影的情景之中。
程傑安靜的看著，這也是為什麽他不勸虞檸化妝和換服裝的原因，這個節目的導演可以說是成功的綜藝導演，卻不是電影導演，他不明白好的演員代表著什麽，哪怕沒有服裝沒有道具沒有場景的布置，演員是能用自己的動作、表情和情緒帶動所有觀看的人，在這一刻，觀眾眼中只有演員本身，剩下的一切最多算錦上添花，最重要的卻是錦，要不然再多的花，只能算花裏胡哨了。
虞檸的掙紮猶豫，看著兇手的恨意還有對前妻的愛意，那種交雜的情緒讓人的心不自覺揪了起來。
前妻：“一切交給法律，法律會還給我們公道，你還有我，你答應過我的，我懷孕了。”
虞檸握緊了短刀，卻看向了窗戶的方向，然後狠狠打了假人一拳：“你會下地獄的！”
說完就轉身往門的方向走去。
兇手已經知道主角的選擇，被打了一拳又受了這麽多折磨，在期間更是說了許多求饒的話：“你女兒哭著喊爸爸的樣子真漂亮。”
虞檸猛地轉身看向兇手。
兇手更加張狂：“好好保護你下一個孩子！”
虞檸神情從猙獰到平靜，她一步步走到了兇手的面前，在前妻的聲音中劃破了兇手的喉嚨，一刀兩刀……血噴在了虞檸的臉上衣服上，直到兇手的脖子幾乎被割斷，她才停了下來，擡頭看向了鏡頭。
不少觀眾吸了口冷氣，虞檸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就好像殺了一個人和剛吃了一頓早飯沒有任何的區別，正因為這樣才讓人覺得後背發涼。
不管什麽原因，殺人後起碼應該有報仇後的解脫感？或者是那種對愛人的歉意……
可是什麽都沒有，而虞檸看著屍體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打包好的垃圾。
只要看了虞檸表演的人都覺得，這個主角會活著，會逃脫警察的追捕，成為一個以惡制惡的殺人犯。
虞檸表演結束後，就把刀放在了一旁，對著臺下的評委和觀眾鞠躬。
一瞬間的安靜後，場上才響起了掌聲。
主持人上臺，按照一般流程起碼應該虞檸說兩句，然後評委點評，可是她直接沒有遞話筒給虞檸，而是問道：“請三位評委對虞老師的表現點評。”
三位評委都提前接到了節目組的暗示，可是在此時，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如果虞檸表現的沒有這麽完美，他們可以無限放大虞檸的缺點進行點評來引導觀眾的想法，可是虞檸的表現，那種壓迫感，他們看著屏幕都感覺到了，反而不知道要怎麽來說。
呂捷雄倒是沒有這麽多顧忌，直接拿著話筒說道：“小虞，你讓我感覺到毛骨悚然又有一種詭異的安全感，真要形容的話就是，以後的惡人可以逃脫法律卻不會逃脫主角的追殺。”
虞檸也沒有去要話筒，而是對著呂捷雄鞠躬。
女評委開口道：“我覺得……主角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保護，雖然知道殺人是犯法是不對的，可依舊……只是這樣怕是對觀眾有一種不好的引導。”
虞檸笑了下，依舊是對女評委鞠躬道謝。
男評委覺得很為難，只是說道：“我很期待你以後的表現。”
虞檸再次鞠躬後。
主持人笑道：“那就請虞老師先下去休息，有請楊老師上臺。”
虞檸神色平靜的往後臺走去，正好看見準備上臺的楊雨，她用手背擦了下臉上的血，對著楊雨笑了下：“別得罪我哦。”
她的語氣很輕，眼神掃過楊雨的脖頸。
楊雨下意識捂著脖頸往後退了幾步，像是想要遠離虞檸一樣。
虞檸猛地湊近楊雨，她的臉上都是道具的血跡：“楊老師，該您表演了，我會看著您的。”
說完虞檸就直接離開了。
楊雨卻僵硬在後臺。
工作人員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趕緊說道：“楊老師還好嗎？該您了。”
楊雨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我、我沒事。”
工作人員趕緊說道：“觀眾都在等著您呢。”
楊雨咽了咽口水，深吸了口氣才往臺上走去，可是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只記得虞檸最後的眼神，還有在臺上的時候，一刀一刀劃斷道具人脖頸的模樣，她感覺到有人碰她，猛地退後幾步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也被嚇了一跳：“楊老師，準備好了嗎？”
楊雨勉強平覆了自己的心情點了點頭。
主持人這才離開舞臺。
楊雨拿著道具短刀站在新的道具人面前，按照設計好的表演，她聽到外面警察的聲音扭頭看向了窗戶，正好看到了坐在觀眾席的虞檸，她神色一慌又想起虞檸的話。
“我會看著您的。”
楊雨的臉色難看，勉強撐著表演下去，可是她總覺得虞檸就在後面看著她……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之內。
等表演結束的時候，楊雨甚至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主持人上臺後，說了幾句就等著評委點評。
女評委委婉地說道：“楊老師最近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呂捷雄很是直接：“我希望你能知道什麽叫做演員，什麽叫做敬業。”
男評委也不好圓場：“可能楊老師對這部電影的理解和我們有些不同的。”
楊雨自己明白，是虞檸故意害她，可是此時卻不能說出來：“謝謝三位老師，我身體有些不舒服，雖然吃了退燒藥可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了，對不起大家了。”
主持人趕緊接道：“那楊老師多註意身體。”
楊雨道謝後，就把話筒交還給主持人下臺了，等到了後臺，低聲和助理說道：“錄制完節目，我們去醫院，聯系人抓拍曝光出來，安排通稿。”
助理趕緊應了下來去一旁安排了。
楊雨咬牙坐在椅子上，她恨透了虞檸，要不是虞檸她也不會這麽丟臉。
Amy也看了楊雨的表演，發了條消息給安排的人：“都錄下來了嗎？”
“小虞的和楊雨的都錄下來了，已經發給張助理了。”
Amy：“好。”
等程傑表演結束，評委點評的時候，工作人員就請了虞檸和楊雨一起上臺，此時正是該投票的時候，主持人也不能不給虞檸話筒了，此時三人每個人都拿了話筒。
虞檸拿著話筒，等主持人重新宣布完規則和現在的積分情況才開口道：“我退賽。”
她的聲音並不大，更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虞檸面對鏡頭神色平靜，說道：“我……”
才說了一個字，虞檸的話筒就沒有聲音了，她拍了拍也沒有任何響聲。
主持人趕緊說道：“恐怕是話筒出了問題，請工作人員先上臺來……”
“沒事。”程傑把自己的話筒遞過去：“用我的。”
虞檸道謝後接過，還笑著問了句：“不會再出問題一次吧？”
程傑微微側身，正好擋在了主持人和虞檸之間。
虞檸看向觀眾說道：“接下來的比賽我就不參加了，預祝節目越來越好，謝謝。”說完就把話筒還給了程傑，然後對著臺下的觀眾鞠躬，直接離開了舞臺。
主持人頭皮發麻，她沒想到虞檸會在這裏說這樣的話，不過她畢竟是專業主持，臨時應變能力還是有的：“虞老師馬上要參加高考了，和節目組商量後，決定專心學習，很可惜我們以後不能看到虞老師精彩的表演了。”
程傑拿著話筒：“最強對手已經沒有了，接下來的比賽我也不參與了，謝謝大家。”
話筒遞給主持人，主持人竟然沒反應過來，程傑也不在意，直接關了話筒離開舞臺，然後把話筒給了工作人員。
全場嘩然。
這明顯是出事了。
節目還沒有播出，已經有不少觀眾開始發微博了，畢竟願意買票過來的除了節目的粉外，還有不少虞檸和程傑的粉絲。
Amy在後臺等著虞檸，見到虞檸就擁抱了一下。
導演簡直要瘋了：“你們……”
Amy直接拿出手機：“您想說什麽？不如錄下來，大家到時候一起聽聽。”
導演臉色大變：“你這樣，你這樣你會後悔的。”
虞檸想了下說道：“以後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如果我現在不這樣做，我能確定，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Amy冷聲說道：“人總是要有底線的，導演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有些事情能退，有些事情，我們絕對不會退一步的。”
程傑此時也帶著助理過來了，說道：“我們走吧，要不然一會不好走了。”
雖然節目沒有正式播出，可是記者的消息都很靈通，他們也想第一時間知道具體情況。
程傑看向導演：“有什麽事情，您可以直接和我經紀人聯系。”
Amy來了以後就聯系公司安排了保鏢過來，不過她沒有拒絕程傑的好意，護著虞檸一並離開。
導演看著周圍的工作人員，直接吼道：“看什麽看！還不快去做準備！”
程傑和虞檸都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程傑帶著助理先送虞檸到了車旁：“你們有準備嗎？”
虞檸點頭：“Amy姐說，舞臺交給我，後續的交給她。”
Amy知道程傑是關系後面的公關，節目組和電臺都不可能這樣算了，按照他們的做法，虞檸的各種黑料怕是都要出來了：“放心，我提前和公司董事那邊打好招呼了，虞檸是公司的搖錢樹。”
程傑這才放心看向虞檸：“你有我聯系方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直接和我說一聲。”
虞檸臉上和衣服上都是道具的血跡：“多謝程哥，也給你添麻煩了。”
程傑笑了下：“當初我在谷底的時候，也有人拉了我一把，我覺得藝人可以選擇自己要的，卻不應該被人逼著去妥協，你演技很好，堅持走自己的路吧。”
虞檸明白了程傑的意思，當初有人幫過他，所以在遇到需要幫助的人時，他也會去幫助別人。
程傑拍了拍虞檸的肩膀：“期待有一天我們兩個能合作。”
虞檸眉眼一彎笑了起來：“那我要再努力一些。”
程傑也不再多說什麽：“上車吧。”
Amy再一次道謝，才讓虞檸先上了車。
虞檸趴在車窗上和程傑道別。
程傑等虞檸的車子開走，這才帶著助理往自己的車走去。
到了電臺外面，保鏢的車就護在了虞檸車的周圍，虞檸還趴在車窗上，笑道：“我以後也要幫別人。”
Amy恩了聲，對此沒有任何意見，把濕巾遞給虞檸。
虞檸對著鏡子自己擦臉：“我的運氣真好。”
雖然遇到了不好的人和不好的事情，可是遇到了更多的好人和好事情。
虞檸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真是人美心善，程哥也是人帥心美，讓楊雨白撿了個第一，她一定高興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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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檸的助理開了門, 倒也沒把人攔在外面，工作人員進來後就說道：“虞老師對不起，您的化妝師路上堵車來不了, 這是楊老師的化妝師，讓她先給您化妝好不好？”
程傑沒有吭聲，對於他來說, 他是尊重虞檸的選擇了。
虞檸笑了下說道：“不用了，我這樣挺好。”
說到底節目組就是想讓虞檸服軟, 給她一個下馬威, 也沒有準備毀了自己的節目, 卻沒有想到虞檸直接拒絕, 工作人員是個小姑娘, 前幾次她們都聊得很開心, 聽了虞檸的話，她一時竟然沒反應過來，畢竟虞檸一直以來脾氣都很好, 不管聊什麽都是笑呵呵的模樣：“虞老師，您就不要為難我們了。”
虞檸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看著工作人員, 許久才平靜地說道：“那就當我為難你們吧。”
Amy冷哼了一聲：“小姑娘, 說話之前摸摸自己的良心，到底是誰為難誰？”
虞檸脾氣好卻不代表著沒脾氣, 工作人員可能覺得自己無辜, 畢竟他們也要聽導演的話。
可是虞檸不無辜嗎？她是耍過大牌為難工作人員還是對工作人員發過脾氣？哪一次來錄制節目, 沒有多買許多咖啡、奶茶和蛋糕分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有些語塞，趕緊說道：“要不您有什麽意見和導演說？馬上要錄制節目了，先化妝換衣服吧？很多觀眾都等著老師您的表演呢。”
Amy擋在了虞檸的前面：“那就麻煩您請導演過來，畢竟我們人卑言微根本聯系不上導演。”
工作人員一時語塞，壓一壓嘉賓對節目組來說是很正常的，像是上一次的王依盈最後不也妥協了嗎？工作人員說道：“那我去請導演。”
Amy很是客氣：“辛苦你們了。”
工作人員覺得Amy是在諷刺，卻也沒有證據。
與此同時正在看直播的觀眾也發現情況不對，也有不少虞檸和程傑的粉絲，剛才虞檸素顏出鏡到現在節目快開始錄制了，也沒輪到程傑他們兩人直播，越來越多的提出了疑惑，還有人直接到官博要求一個解釋。
主持人心中也尷尬，她已經在楊雨這裏停留的太久了，看見工作人員寫的牌子，笑著說道：“因為程老師和虞老師那裏出了點事情，今天的直播到此結束，請諸位觀眾期待接下來的比賽。”
說完不給直播間觀眾反應的情況，趕緊關了直播，楊雨甚至沒來得及和直播間觀眾道別，她有些不滿地問道：“化妝師不是過去了嗎？”
主持人笑的尷尬，她也不知道具體情況，說道：“我就不耽誤楊老師準備了，希望楊老師今天有個好成績。”
直播關了，楊雨說話也沒有顧忌了：“這不是肯定的事兒嗎？”
主持人笑了笑，不好多言什麽帶著工作人員離開了，到外面才小聲問道：“怎麽回事？程老師那邊不同意直播嗎？”
工作人員把事情大致說了下，主持人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節目組的導演過來了：“不管怎麽說，先化妝換服裝，有什麽問題我們等節目錄制完再討論？”
Amy語氣平和：“我還以為導演組是準備讓我們家小虞素顏上場比賽。”
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怎麽回事，此時也不能說明白，導演說道：“誰也沒想到化妝師會堵車遲到，我們也一直在協調，這樣耽誤時間的話，恐怕真的來不及了。”
Amy直言道：“我家小虞要不就這樣上去，要不導演就再請位藝人來。”
導演沒想到Amy會直接這樣說，心中也覺得憋屈，小聲說道：“這事情……也體諒一下我們節目組，先錄制完節目再說？”
Amy很想反問一句，她們體諒節目組，節目組有沒有體諒她們：“沒的商量。”
導演臉色變了。
Amy直接說道：“這件事不是A就是B，沒有別的選項，你們的選擇憑什麽讓我們妥協？”
導演根本沒料到Amy這麽不給面子：“電臺和你們公司也有不少合作，你是虞檸的經紀人，能代表公司嗎？”
Amy絲毫不懼：“我也不需要代表公司。”
導演心知遇到硬茬子了，到底服軟說道：“小虞這樣素顏上場，對她影響也不好，哪怕小虞長得不錯，可是在燈光鏡頭下面，也會顯得寡淡，再加上情景布置，小虞這樣穿著也顯得突兀，不容易讓觀眾代入，對小虞的比賽也不利。”
既然虞檸說有信心，那麽Amy就信任她的話：“多謝導演關心了。”
導演深知和Amy說不清楚，看向了虞檸：“小虞，難道你要拿自己的前途來賭氣？”
虞檸眨了眨眼睛：“我的前途？沒有啊，我最近成績在進步，老師說我前途很光明。”
導演被噎的有些難受，明明他們之間都知道說的是什麽事情：“你還想參加接下來的錄制嗎？你不配合節目組，怎麽上臺？”
虞檸故意疑惑：“導演的意思是讓我走嗎？那行啊，為了對得起等待我表演的粉絲，我回去就錄制一段發到網上給他們看好了。”
導演發現和虞檸說話比和Amy說話更累：“這個節目，我們這些人都忙碌了很久，是全部節目組的心血，只是……你可能不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節目組說的算，化妝師和服裝的事情是我們這邊疏忽了，不如各退一步，你現在化妝換服裝，剩下的等節目錄制結束我們再談？”
這是示弱了，虞檸看著導演問道：“您那日也是這樣和王依盈老師說的嗎？”
導演表情僵住了。
虞檸的眼神很幹凈，像是在訴說一件事而不是在嘲諷人：“節目組若不能以友善和公平來對待選手，為什麽要求選手來友善和公平的對待你們呢？糟蹋心血的從來不是選手。”
不知為何導演竟然無法直視虞檸，匆匆說道：“你願意這樣就這樣，到時候別說節目組欺負你。”
虞檸：“哦。”
導演嘴角抽搐了下，直接就離開了。
工作人員來通知程傑和虞檸準備的時候，也是站在門口匆匆說了句。
程傑站起身，說道：“走吧。”
虞檸恩了聲，跟在程傑的身邊。
楊雨來的時候就看見程傑和虞檸在後臺說話，她看了眼虞檸的服裝，走上前主動和程傑打了招呼。
程傑點了下頭。
楊雨笑看著虞檸：“年紀小，到底性子狂一些，只是你覺得胳膊能擰過大腿嗎？”
虞檸紮著高馬尾，穿得也很簡單，帶著濃濃的學生氣息：“擰不過大腿，難道還打不斷胳膊嗎？”
楊雨嗤笑了：“啊，希望你一會在臺上也能這麽自信。”
虞檸想了想說道：“那不如楊老師祈禱一下，您在我前面出場吧。”
楊雨皺眉看著虞檸：“希望你能笑到最後。”
Amy一直守著虞檸，事情都讓助理去溝通：“楊老師關於小虞的事情，有我這個經紀人，還不需要您來操心。”
虞檸對著楊雨笑了下，格外的燦爛說道：“我也希望您能笑著錄制完今天的節目。”
程傑不好參與進她們之間，不過在工作人員請他們上臺的時候，程傑先對著虞檸做了個請的手勢，等虞檸走了就跟在她身邊一起往上走：“我很期待你的表演。”
虞檸點頭。
當三人站在舞臺上的時候，在場觀眾先是鼓掌，很快就發現有些不對的地方，畢竟虞檸這一身和旁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主持人像是沒註意到這裏，倒是也沒有像平時那樣多聊天，而是讓工作人員拿了數字球來，說道：“按照規矩，請上一場比賽的冠軍虞檸先來抽取出場順序。”
虞檸也沒有和觀眾互動，直接抽了個數字球，對著鏡頭，上面是一個一字。
主持人心知虞檸不好惹，有些提心吊膽的說了幾句場面話，沒想到虞檸倒是配合，並沒有直接翻臉，這讓主持人心中松了口氣，楊雨抽了個數字二，程傑也就是第三位出場的：“先請虞老師到後臺準備，楊老師和程老師到選手席休息。”
楊雨本來想和程傑說幾句話一起走，可是沒想到程傑直接和虞檸走在一起，小聲說著話，明顯不願意搭理她。
Amy就在後臺，見到虞檸問道：“可以嗎？”
虞檸點了下頭：“沒有比這個順序更好的了。”
Amy聞言放心了，拍了下虞檸的肩膀就退到一邊了。
此時舞臺上已經準備好了，虞檸直接上臺。
這次的道具是個被綁起來的假人還有把道具短刀，虞檸上臺後先給觀眾和評委鞠躬，然後站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假人身前，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虞檸單手掐著假人的脖子，在警察喊話的時候，微微轉頭看向了窗外，她咬緊牙手像是無意識的手緊，卻又在前妻的聲音傳出的時候松開了一些，她握緊短刀像是想要往窗邊走看一下前妻，可是在腳步剛動的時候猛地拽著假人的脖頸朝另一份方向動了。
觀眾從虞檸素顏也沒有換服裝的討論到現在的安靜屏息看著大屏幕上虞檸的表演。
在看到虞檸的動作，他們直接聯想到警方既然來談判為了救人質，肯定是要準備狙擊手的，所以虞檸選擇避開所有能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所有觀眾都被虞檸代入了這部電影的情景之中。
程傑安靜的看著，這也是為什麽他不勸虞檸化妝和換服裝的原因，這個節目的導演可以說是成功的綜藝導演，卻不是電影導演，他不明白好的演員代表著什麽，哪怕沒有服裝沒有道具沒有場景的布置，演員是能用自己的動作、表情和情緒帶動所有觀看的人，在這一刻，觀眾眼中只有演員本身，剩下的一切最多算錦上添花，最重要的卻是錦，要不然再多的花，只能算花裏胡哨了。
虞檸的掙紮猶豫，看著兇手的恨意還有對前妻的愛意，那種交雜的情緒讓人的心不自覺揪了起來。
前妻：“一切交給法律，法律會還給我們公道，你還有我，你答應過我的，我懷孕了。”
虞檸握緊了短刀，卻看向了窗戶的方向，然後狠狠打了假人一拳：“你會下地獄的！”
說完就轉身往門的方向走去。
兇手已經知道主角的選擇，被打了一拳又受了這麽多折磨，在期間更是說了許多求饒的話：“你女兒哭著喊爸爸的樣子真漂亮。”
虞檸猛地轉身看向兇手。
兇手更加張狂：“好好保護你下一個孩子！”
虞檸神情從猙獰到平靜，她一步步走到了兇手的面前，在前妻的聲音中劃破了兇手的喉嚨，一刀兩刀……血噴在了虞檸的臉上衣服上，直到兇手的脖子幾乎被割斷，她才停了下來，擡頭看向了鏡頭。
不少觀眾吸了口冷氣，虞檸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就好像殺了一個人和剛吃了一頓早飯沒有任何的區別，正因為這樣才讓人覺得後背發涼。
不管什麽原因，殺人後起碼應該有報仇後的解脫感？或者是那種對愛人的歉意……
可是什麽都沒有，而虞檸看著屍體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打包好的垃圾。
只要看了虞檸表演的人都覺得，這個主角會活著，會逃脫警察的追捕，成為一個以惡制惡的殺人犯。
虞檸表演結束後，就把刀放在了一旁，對著臺下的評委和觀眾鞠躬。
一瞬間的安靜後，場上才響起了掌聲。
主持人上臺，按照一般流程起碼應該虞檸說兩句，然後評委點評，可是她直接沒有遞話筒給虞檸，而是問道：“請三位評委對虞老師的表現點評。”
三位評委都提前接到了節目組的暗示，可是在此時，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如果虞檸表現的沒有這麽完美，他們可以無限放大虞檸的缺點進行點評來引導觀眾的想法，可是虞檸的表現，那種壓迫感，他們看著屏幕都感覺到了，反而不知道要怎麽來說。
呂捷雄倒是沒有這麽多顧忌，直接拿著話筒說道：“小虞，你讓我感覺到毛骨悚然又有一種詭異的安全感，真要形容的話就是，以後的惡人可以逃脫法律卻不會逃脫主角的追殺。”
虞檸也沒有去要話筒，而是對著呂捷雄鞠躬。
女評委開口道：“我覺得……主角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保護，雖然知道殺人是犯法是不對的，可依舊……只是這樣怕是對觀眾有一種不好的引導。”
虞檸笑了下，依舊是對女評委鞠躬道謝。
男評委覺得很為難，只是說道：“我很期待你以後的表現。”
虞檸再次鞠躬後。
主持人笑道：“那就請虞老師先下去休息，有請楊老師上臺。”
虞檸神色平靜的往後臺走去，正好看見準備上臺的楊雨，她用手背擦了下臉上的血，對著楊雨笑了下：“別得罪我哦。”
她的語氣很輕，眼神掃過楊雨的脖頸。
楊雨下意識捂著脖頸往後退了幾步，像是想要遠離虞檸一樣。
虞檸猛地湊近楊雨，她的臉上都是道具的血跡：“楊老師，該您表演了，我會看著您的。”
說完虞檸就直接離開了。
楊雨卻僵硬在後臺。
工作人員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趕緊說道：“楊老師還好嗎？該您了。”
楊雨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我、我沒事。”
工作人員趕緊說道：“觀眾都在等著您呢。”
楊雨咽了咽口水，深吸了口氣才往臺上走去，可是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只記得虞檸最後的眼神，還有在臺上的時候，一刀一刀劃斷道具人脖頸的模樣，她感覺到有人碰她，猛地退後幾步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也被嚇了一跳：“楊老師，準備好了嗎？”
楊雨勉強平覆了自己的心情點了點頭。
主持人這才離開舞臺。
楊雨拿著道具短刀站在新的道具人面前，按照設計好的表演，她聽到外面警察的聲音扭頭看向了窗戶，正好看到了坐在觀眾席的虞檸，她神色一慌又想起虞檸的話。
“我會看著您的。”
楊雨的臉色難看，勉強撐著表演下去，可是她總覺得虞檸就在後面看著她……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之內。
等表演結束的時候，楊雨甚至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主持人上臺後，說了幾句就等著評委點評。
女評委委婉地說道：“楊老師最近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呂捷雄很是直接：“我希望你能知道什麽叫做演員，什麽叫做敬業。”
男評委也不好圓場：“可能楊老師對這部電影的理解和我們有些不同的。”
楊雨自己明白，是虞檸故意害她，可是此時卻不能說出來：“謝謝三位老師，我身體有些不舒服，雖然吃了退燒藥可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了，對不起大家了。”
主持人趕緊接道：“那楊老師多註意身體。”
楊雨道謝後，就把話筒交還給主持人下臺了，等到了後臺，低聲和助理說道：“錄制完節目，我們去醫院，聯系人抓拍曝光出來，安排通稿。”
助理趕緊應了下來去一旁安排了。
楊雨咬牙坐在椅子上，她恨透了虞檸，要不是虞檸她也不會這麽丟臉。
Amy也看了楊雨的表演，發了條消息給安排的人：“都錄下來了嗎？”
“小虞的和楊雨的都錄下來了，已經發給張助理了。”
Amy：“好。”
等程傑表演結束，評委點評的時候，工作人員就請了虞檸和楊雨一起上臺，此時正是該投票的時候，主持人也不能不給虞檸話筒了，此時三人每個人都拿了話筒。
虞檸拿著話筒，等主持人重新宣布完規則和現在的積分情況才開口道：“我退賽。”
她的聲音並不大，更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虞檸面對鏡頭神色平靜，說道：“我……”
才說了一個字，虞檸的話筒就沒有聲音了，她拍了拍也沒有任何響聲。
主持人趕緊說道：“恐怕是話筒出了問題，請工作人員先上臺來……”
“沒事。”程傑把自己的話筒遞過去：“用我的。”
虞檸道謝後接過，還笑著問了句：“不會再出問題一次吧？”
程傑微微側身，正好擋在了主持人和虞檸之間。
虞檸看向觀眾說道：“接下來的比賽我就不參加了，預祝節目越來越好，謝謝。”說完就把話筒還給了程傑，然後對著臺下的觀眾鞠躬，直接離開了舞臺。
主持人頭皮發麻，她沒想到虞檸會在這裏說這樣的話，不過她畢竟是專業主持，臨時應變能力還是有的：“虞老師馬上要參加高考了，和節目組商量後，決定專心學習，很可惜我們以後不能看到虞老師精彩的表演了。”
程傑拿著話筒：“最強對手已經沒有了，接下來的比賽我也不參與了，謝謝大家。”
話筒遞給主持人，主持人竟然沒反應過來，程傑也不在意，直接關了話筒離開舞臺，然後把話筒給了工作人員。
全場嘩然。
這明顯是出事了。
節目還沒有播出，已經有不少觀眾開始發微博了，畢竟願意買票過來的除了節目的粉外，還有不少虞檸和程傑的粉絲。
Amy在後臺等著虞檸，見到虞檸就擁抱了一下。
導演簡直要瘋了：“你們……”
Amy直接拿出手機：“您想說什麽？不如錄下來，大家到時候一起聽聽。”
導演臉色大變：“你這樣，你這樣你會後悔的。”
虞檸想了下說道：“以後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如果我現在不這樣做，我能確定，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Amy冷聲說道：“人總是要有底線的，導演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有些事情能退，有些事情，我們絕對不會退一步的。”
程傑此時也帶著助理過來了，說道：“我們走吧，要不然一會不好走了。”
雖然節目沒有正式播出，可是記者的消息都很靈通，他們也想第一時間知道具體情況。
程傑看向導演：“有什麽事情，您可以直接和我經紀人聯系。”
Amy來了以後就聯系公司安排了保鏢過來，不過她沒有拒絕程傑的好意，護著虞檸一並離開。
導演看著周圍的工作人員，直接吼道：“看什麽看！還不快去做準備！”
程傑和虞檸都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程傑帶著助理先送虞檸到了車旁：“你們有準備嗎？”
虞檸點頭：“Amy姐說，舞臺交給我，後續的交給她。”
Amy知道程傑是關系後面的公關，節目組和電臺都不可能這樣算了，按照他們的做法，虞檸的各種黑料怕是都要出來了：“放心，我提前和公司董事那邊打好招呼了，虞檸是公司的搖錢樹。”
程傑這才放心看向虞檸：“你有我聯系方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直接和我說一聲。”
虞檸臉上和衣服上都是道具的血跡：“多謝程哥，也給你添麻煩了。”
程傑笑了下：“當初我在谷底的時候，也有人拉了我一把，我覺得藝人可以選擇自己要的，卻不應該被人逼著去妥協，你演技很好，堅持走自己的路吧。”
虞檸明白了程傑的意思，當初有人幫過他，所以在遇到需要幫助的人時，他也會去幫助別人。
程傑拍了拍虞檸的肩膀：“期待有一天我們兩個能合作。”
虞檸眉眼一彎笑了起來：“那我要再努力一些。”
程傑也不再多說什麽：“上車吧。”
Amy再一次道謝，才讓虞檸先上了車。
虞檸趴在車窗上和程傑道別。
程傑等虞檸的車子開走，這才帶著助理往自己的車走去。
到了電臺外面，保鏢的車就護在了虞檸車的周圍，虞檸還趴在車窗上，笑道：“我以後也要幫別人。”
Amy恩了聲，對此沒有任何意見，把濕巾遞給虞檸。
虞檸對著鏡子自己擦臉：“我的運氣真好。”
雖然遇到了不好的人和不好的事情，可是遇到了更多的好人和好事情。
虞檸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真是人美心善，程哥也是人帥心美，讓楊雨白撿了個第一，她一定高興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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